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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章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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卜瑜年觉得,如果是早个七八年遇到姜渚,那会儿他也年少轻狂,什么东西放在眼中都不值得一提,做的比想的还快,按照那种脾气性格,说不定他就对人家下手了。

可他不是,老一岁长一岁,多吃一年的饭多过一年的桥,想法和观念也会变得不一样,因为人总是在成长的,不可能三十岁的人了,还和十八岁的毛头小子一样做事不过大脑,所以卜瑜年干不出来这样不负责任的事儿。

他在学生时代谈过的恋爱,从来不会去考虑稳定和是否适合过日子这种莫须有的因素,只要看得顺眼了,是喜欢的类型,二话不说甩开膀子就去追,弯的那正好,直的那就直接掰弯,神挡杀神佛挡杀佛,也是有过几场轰轰烈烈的爱情,不,也不能说是爱情,大概只是冲动,随性而为的那种。

冲动不能当饭吃,爱情和面包也不能兼得,更何况是他这种特殊群体,遇到一个同类都不容易,更遑论是能够看对眼儿的同类,爱情就跟天方夜谭一样,可遇而不可求,所以卜瑜年单身这么多年也不是没有道理的。

毕竟他宁愿优质地单身,也不愿随便地将就,当代青年的普遍状态,大概就是这样了。

因此就算姜渚是他喜欢的类型,是对了他胃口的那盘菜,他也不可能就凭借这种莫名其妙的原因对人下手,首先那是个未成年,年纪太小了,下不去手,其次那是他学生,又不是人人都跟鲁迅许广平似的,卜瑜年老觉得这种行为有点禽兽不如,他干不出来。

姜渚长得挺好看,是能让直男余一也觉得帅的那种好看,高,腿长,身材好,好好收拾一下可以去拍一套杂志写真了,而且他身上有一种桀骜不驯的野性,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进的气息,不笑的时候就显得有点凶,可笑起来露出小虎牙,又有一点点甜,禽兽不如的卜老师对这种气质挺动心,还支撑着他不下手的原因,大概就只剩下仅存的良心和风一吹就没了的教师职业道德了。

当姜渚拎着保温盒站在病房门口的时候,卜瑜年觉得自己就像发现了新大陆的哥伦布,他猛地发现,除了刚才列出的那一大段之外,姜渚意外地还有点居家。

“今天做的是什么?”他把削了一半的苹果塞给沈彦祖,走过去自然而然地接过姜渚手里的保温盒,打开盒盖子闻了一口。

“白果鸡汤。”姜渚说着,顺手把书包扔到了床脚。

病房里的姜桃正和林飞飞聊天,听到声音才发现姜渚来了,便转头冲他咧嘴一笑:“哥!”

姜渚“嗯”了一声,注意到了坐在床边的林飞飞,姜桃立马兴致勃勃地给他介绍:“这是飞飞姐姐。”

林飞飞微笑着点了点头,姜渚在医院门口见过她,还有一点印象,以为她是卜瑜年的女朋友,也笑着对她点点头,算是打招呼。

“寸头小朋友,”沈彦祖三两下把苹果削好,“咔擦”咬了一口,“真是巧。”

“巧个屁,”这位胖警察比较熟一点,姜渚不客气地骂道,“你们警察都不用上班的吗?”

沈彦祖将他略发福的身体靠在窗框上,用下巴点了点卜瑜年:“人民教师都能翘班,我为什么不能翘?”

卜瑜年正帮姜桃放下床上的桌板,闻言瞪了沈彦祖一眼:“不好意思警察叔叔,我现在已经下班了,闲暇时间自我安排,没有翘班,请你不要污蔑我。”

“你还有好名声呢?”林飞飞跟着起哄,“说的好像以前天天翘班,跟老余跑去酒吧钓凯子的那人是狗一样。”

卜瑜年无奈:“有孩子在呢,给我留点儿面子。”

这句话说的肉麻,莫名其妙有种老夫老妻的感觉,林飞飞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:“你太恶心了,离老娘远点

儿。”

被嫌弃了还不知道原因的卜瑜年:“嗯?”

余一手术之后的身体还很虚弱,睡得挺沉,他们这么闹腾了一番也没有把他吵醒,见姜桃已经开始乖乖地吃饭了,众人一合计,就决定先去把晚饭吃了。

第二天是周末,卜瑜年没有课,姜渚放假,但是林飞飞和沈彦祖还要上班,担心余一醒了有什么事儿,卜瑜年便留在了医院。

至于姜渚,反正他也不想回家,干脆也就一起留在了医院。

姜桃吃完药就睡了。八点多的时候,余一昏昏沉沉地醒过一次,卜瑜年喂他喝了点儿水,他身体还很虚弱,止痛药的药劲还没过去,就又睡了,医院还给他挂着葡萄糖水,即使不吃晚饭也没有关系,卜瑜年就干脆把病房的灯关上,拎着温水瓶去开水房打热水,让那一大一小两个病友留在房里睡觉。

姜渚坐在电梯门前的长椅上玩手机,卜瑜年拎着水瓶走过来,踢了踢他的脚尖,把那个骚粉色的HalloKitty递给他:“走,下去打水。”

姜渚没说话,把手机塞进外套口袋里,提着温水瓶跟他一块儿进了电梯。

“桃子的病,是血液上的吗?”卜瑜年按下了电梯键,突然问道,“我看到了床头柜上放的药。”

姜渚沉默了片刻,叹息似的应了:“嗯,是血友病和血癌。”

“多久前发现的?”卜瑜年又问。

姜渚:“一年前,晚期,医生说治好的可能性很小,因为血友病的关系,不敢动手术。”

“她挺喜欢跟人说话的,你们没事儿就多陪陪她,”卜瑜年斟酌了一下,提议道,“你来不了,也让你家里的人来陪陪,她还小。”

“陪不了,”姜渚冷笑,“他们跟死了也没什么差别,不会来的。”

卜瑜年一愣,没想到得到的竟然是这么个答案。

他今天听到林飞飞和姜桃聊天,问到姜桃的爸爸妈妈的时候,姜桃的神情很不对劲,说不清楚到底是失落、期待、怨恨、渴望还是别的什么,亦或者都有,但小姑娘明显不太想要提起他们,就生硬地岔开了这个话题,林飞飞知情知趣也没有问。

卜瑜年琢磨着,不管是什么原因,自己的女儿毕竟是骨肉,儿子也是个未成年,从法律上来说,两个孩子都还是监护人的责任,总不能就这么扔在医院不管,姜桃那边不方便提起,姜渚的年纪长一些,跟他提一下总不会有什么问题。

可是姜渚的情绪波动比姜桃的还要大,父母对他的伤害和影响,肯定要比对姜桃的深。

直到他们俩一起走出电梯,姜渚都没有再说一句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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